全身器官壞的差不多了.......
我們叫他小芭蕾,是舞蹈系的男生
那天,原本在家翻箱倒櫃找素食材和菊花茶
這是為了吃素的他而準備的
中午接到電話,玫瑰說不用準備素食了
小芭蕾撐不住先回家修養
"他很開心,知道妳要為他做飯",玫瑰說
我默默的拿出竹籃裡的蔬菜和橄欖油
從酒櫃抓了一瓶紅酒
搭著捷運到玫瑰在淡水的住處
少了小芭蕾,我們依然放縱著
一步一步走上他的死亡路子
我想到了和他得一樣病的國瑭
國瑭是個天生的演員,更善於操縱鏡頭
到最後,導演已經完全被國瑭牽制了
國瑭在鏡頭前輕忽的舞動
鬼魅般對著我們說,
"我不會死的"
小芭蕾則缺少了舞台光芒
他不是亮眼的人
"所以還是做幕後吧",他說
"可是我真的還是想在聚光燈下跳舞"
夜裡,玫瑰的房間已放滿了空酒瓶
悶熱的斗室內只有風扇賣力的轉動
關了日光燈,只留下昏黃的燈泡
玫瑰把頭埋在我半裸露的胸前
我還在想著那兩個互相不認識的友人
他們身上都流著被詛咒的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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