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2日 星期日
在我初醒與你將寢交界
搬到小鎮後,沒有一晚真正好睡過。原以為每年避不了的季節性病徵過了就會改善,結果情緒低落至底的那週過去了,我的睡眠狀況卻依舊混亂。
眼睛閉著在床上翻覆了數小時,最後還是瞪大眼睛看著床邊櫃收音機鬧鐘的液晶數字在黑暗中靜靜閃爍。有時乾脆起床戴上耳機彈琴,比較多的情況是直接抱著小灰窩在棉被中。
自從家裡裝好WIFI,加上天冷,就逐漸養成躺在床上用電腦的壞習慣。雖然有時的確是在工作剪接什麼的,但我慢慢發現,這真的不是好現象。
日與夜、工作與休息的分際更加模糊,幾乎成天都待在床上,床邊地上到處電子器材、線材,累了小灰合起就直接扔往雙人床一旁永遠空著的位置。
昨天或是今天這樣的時間區隔,變得更加惱人。
好不容易入睡時,已將近早上十點,再次醒來是下午四點多電話響,以為是你,一瞥來電顯示卻是汪力。一年多沒連絡,他告訴我他過幾天要回國了,想跟我碰個面。
「我不在巴黎了。」我說。
掛了電話,盯著墨綠的窗簾發怔,窗外只透著微微光線。日照時間越來越短,所以我幾乎看不到日光白晝了。
我還是躺著,然後翻個身打開了身邊的電腦。
昨日(或者今日?)凌晨在Snow不支援Safari的留言版吃了個鱉,於是下載Firefox,附加讓我發現了太多奇異的方便功能。
但新建好的首頁,還是沒有我想等的消息。
台北那邊,你的傳真機告訴我主人不在房間。
走出房門,在廚房胡亂吃著不知該歸為哪餐的醒來第一餐︰罌粟子麵包塗上昨晚做的Mascarpone香菜蟹肉抹醬、Fromage frais灑紅糖、熱巧克力牛奶。
讓人沒有心理飽足感其實卻是熱量驚人的一餐。
收拾流理槽時,有人按電鈴,打開門是二年級的兩個女生。
我以為是來找Chloé的,十幾分鐘後才知道主要目的是想借琴鍵一天,派對用途。
兩個我不熟的人會知道我家有琴鍵是還挺奇妙,畢竟不懂樂理的我對這件事情還挺低調,不過想也知道(一定)是Chloé週三晚上在外喝醉酒大聲嚷嚷。
我並不想出借,但也不打算拒絕出借,應該說,對於琴鍵借不借這件事,我抱持很無所謂的態度。
反正放在我房間,只是讓它遭受奇異的折磨,讓它一天恢復正常琴鍵該發出的聲音也是好事。
廚房裡,三個女孩圍著玩具般的電子琴鍵興奮嘰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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