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白光午后
輕羽暖被
頸部發熱軀幹冰冷
妳披著春衣
銀鈴般 走入我模糊視線
單人床沿一排青蘋果
儀式般 不知耳畔是咒語還是囈語
妳說夢中醒著便是現實清醒
呢喃應答(但我忘了)
翻過身便完全矇陷
隔絕了光線與妳
約莫萬分之一秒久
妳離開後
白牆與白門的縫隙消失
想得出唯一用語即是
影像處理指尖效果
意謂我所眠境地形成完全密閉空間
失了言語力氣
連求援慾望都無
瞪視原本是門的壁垣
依舊躺著
繼續躺著
後來飄過芹菜香
循著氣味
鑽進了電腦螢幕(僅存對外通路)
經過雜草小徑
木造日式舊屋長廊
斷頭市松人形指向祭堂
我吃下引我前來貢桌上那盤
青綠芹菜
不記得是否再循沿路回去
總之
白門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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