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學期,M.Sicard的符號學課程主題是Déchet。二姐說她不喜歡上M.Sicard的課,「枯燥乏味且過時」。
*緣起週日找王董掃描機的線材,順便把幾個抽屜整理了一下。
抽屜夾層,卡著一只台灣的塑膠打火機,納悶著我怎麼會把打火機放在這裡。
費點心力把它拉出來,上面有著中正大學對面某某商店的廣告字樣。
是弟弟的打火機。
那只打火機因為我使用不當,打火石處的彈簧爆開,無法修理。
但我捨不得那只弟弟用過的廉價打火機,於是就這麼收著兩年多。
連帶找出了弟弟出車禍時仍掛在胸前的十字架項鍊。
我把十字架項鍊掛在書桌前的牆上,而壞掉的打火機,遲疑了五秒鐘,便把它扔進垃圾桶。
剛剛,想起了應該幫打火機拍張照,卻又同時想起,出門前,已經把垃圾丟了。
很多事情真的是再也來不及嗎?
垃圾明車天早上才會來,考慮著要不要去垃圾間,翻箱倒櫃在整個社區的垃圾間,翻出我下午丟的垃圾。
撿回來了又怎樣?
拍了照又怎樣?
我的衣櫥還不是放著一張硬是帶著上飛機的告別式遺照?
下週邱先生就會把弟弟的MD帶過來,我要從垃圾間翻出一只壞掉的打火機幹嘛?
*昨晚吃了顆抗憂鬱藥物和半顆安眠藥入睡,但夢裡我沒有比較快樂。
我夢到阿公嚷著說自己快走了,而夢中在台灣渡假的我,想著怎麼改回程機票。
「要等阿公死了我才能回法國。」
好無奈又荒謬的現實。
沒人希望親人死,但為了所謂最後一面,卻又希望死期先確定。
半夜醒來,發現自己仍躺在巴黎的床上,不知怎地很寂寞。
我開始體會阿碰非常強調的、他放棄出國夢想留在台灣的原因,「父母在,不遠行」。
*今天被Laetitia糟糕的performance拖延了時間,遲至晚上九點才得以下課。
心情鬱悶,再加上餓著肚子,我的臉臭到不行。
回家地鐵上,Cindy忽然問一直沈默寡言的我準備要發表什麼作品。
「還沒想好,可能先延續上學期吧,其他的我還沒思考。」我敷衍著說。
幸好到站了。
*當心底再也沒有願望時,人生忽然被意外終止,似乎也不會有什麼怨言。
我沒有夢想了,但我會把該做的事情一一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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