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會背叛我。
他是這麼說的。
我瀏覽著有關他們的舊物,卻不知該不該毀屍滅跡。留著,心頭是個負擔;拋棄,又捨不得。衣櫥中一件潑到紅酒我的白襯衫,A前女友的毛衣,或是床底下H的作品名信片樣板。零散且雜亂,並不是所有物證都具有威脅性,但他們害怕被有心人杜撰,我也害怕,我怕的是自己的可信任度。
我知道有天我會這麼做的,你們負了我。
在崩潰臨界點時,我曾歇斯底里這麼大喊。
妳沒勇氣這麼做的。
他說,不以為然的口氣。
這個信任就建立在一個食物鏈般的循環上,所有人各自把持對方的弱點,只要有一個關節鬆落,全盤皆輸。
多次聽說這類新聞(似乎老掉牙到俗不可耐了)。初夏一票孩子去溪邊玩,抽筋或被水草纏住什麼的,所有孩子手牽著手企圖拉起在水中掙扎的孩子,最末那個年幼的,因為撐不住重量,手一鬆,全都淹死了。
水底泛著金色的光,輕柔緞子,以及耳畔賽蓮的歌聲。
他們哀愁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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