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月15日 星期一

被解構的攝氏三十四度

文本分析必須在冰點
列車中站,我駐足於此
沒有熱湯販子的鋼骨建築
十指外覆稀稀疏疏
遠自城市終端暖氣流
厚重聚酯纖維
赤足在死了的花梨檀地板
白紗簾入冬後不曾飄起
──夏日南風的驕傲
緊閉玻璃外桃紅艷九重葛
溢滿情慾攀入八坪大小斗室
右邊第一個抽屜散落塑膠紙
囤積失去正常用途藥物
深信血液中流動家族禁忌不可談
可恥焦慮與
神經質相互拉扯
仍為美少婦的母親插著喉管大小針頭
長青病樓沒有耍鐵圈倒立而行之哲人
切斷我切不斷極欲斷絕血脈
天色終於灰暗
因此有了藉口停下說不清曖昧
不明朗晦濕家族史
如此龐大
深夜在黑色羽翼覆罩
所謂保護(那強而有力的禁絕呵)
等同慢性病
悄然扼住咽喉
氣絕之前
失了振鳴聲帶微弱對不知情的你發出求救訊號
斷斷續續連成你也許未曾學過的拉丁字母
若假設成立
省去識破困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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