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月22日 星期一

厭遇

中午仍懶洋洋躺著,弟告訴我高中同校男生LHD來電,我應聲好,仍抱著棉被。之後他連打了幾通,我依舊不肯與床分開。傍晚,報應即來。

御用咖啡館提早放年假,我只得多走幾步,到聯考時常待在那苦讀的KOHIKAN(就是升級版的真鍋),即使手邊折價卷多到兩年用不完,那是我不得已才去的地方,無法忍受穿拖鞋咬檳榔的客人,以及很難聽的流行音樂。我拿了一份報紙,才剛坐下五秒,一個男子拉開椅子坐在我對面。我受到驚嚇,只敢瞪著他看,身高一米八,留小鬍子,灰襯衫,合身長褲,長的像金城武。

「小姐,能跟妳做朋友嗎?」我瞥見他指甲縫的污垢,忽然說不出話。但他都坐在我前面了,能如何?

「妳做什麼工作?」

「我還是學生。」

「那妳讀哪?」

「國立藝術學院。」(只是很想)

「我是做網路業務,妳平常興趣是什麼?」

「看書。」我低頭閱覽報紙社論,打算不理他。他盯著我目不轉睛(喂!沒看過有穿衣服的女人啊?)。

「我開車過來,妳有坐過汽車嗎?」(老兄,你當我深山的原住民國小學童啊?)

「我自己有開車。」(我只有機車駕照,還有會開死肥肉三千載我去兜風的老爹。)

「可以等下載妳去淡水晃晃嗎?」

「我和朋友約好了。」(當然沒有。)

「可以給我電話嗎?」再三拒絕,最後只好拿出紙筆,留下專收廣告的編號A電子郵件信箱和一個朋友極女性化的名字(筠庭,出賣你了)。他也留下了資料,不死心再問:

「可以給我行動電話號碼嗎?我不熟悉電子郵件怎麼使用。」(你還說是網路業務?)

「對不起,真的不方便。」我已面有慍色。

「那給我Call機號碼。」(你當這是民國幾年?)

「我沒有。」

「那妳可以讓我留語音信箱啊!」說著,他竟盤起腿,用手摳著腳。天哪!他剛剛拿我心愛的自動筆寫字!我馬上打開濕紙巾擦拭筆桿,你不要以為長的像金城武就可以那麼髒。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見他沒有退意,我提起手提包走進洗手間,撥了電話給LHD。LHD這個沒用的廢物,需要他前來解救時,人竟然在新竹。我想了一下,走出洗手間,他仍坐在我位子前,服務生剛端上我的咖啡。心一橫,以百米速度衝出店外,連錢都沒付。

飛行器,金城武留給你,我只要康康就好。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