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2月20日 星期二

戒酒

「妳的文字近來怎酒氣逼人?」連忙著要去紐約的友人都發現我的筆下,包括行事曆,日記,電子郵件,全都無藥可救散出濃濃酒精味。「妳再這樣下去一定會酒精中毒。」我倒是猜想,在我身上擦一根火柴,是不是整個人會立即燃燒?

「妳下一杯要喝什麼?」「隨便吧!」這是我和吉娜最常有的對話,除了一兩次失誤或我死心眼硬要試酒單上從沒喝過的酒名,她總能清楚抓住我的口味。因此那對話基本上是多餘,她的意思更精確來說,應該是「還要再喝一杯嗎?」

這陣子著魔般,不再定時抱著書本去咖啡館,取而代之是帶一疊稿紙坐在高腳椅上,吉娜有默契的端上第一杯開場酒──長島冰茶,之後的各種酒類就隨吉娜的興致,配合我紙上逐漸歪七扭八的字體,即興的玩耍。從一個禮拜去一次,到現在隔一天去一次,吉娜的調酒技術越來越好,關於調酒這件事,我說,是要有天份的。沒有「酒性」的酒保,調出的酒就算按照配方絲毫不差,也充其量不過是酒精飲料,算不上是一杯調酒。

然而隨著連日來因宿醉影響,總是清晨三四點便不再能入睡,強忍著頭痛,深夜在廚房翻弄,尋找夢中的冰涼止渴飲料。菸量也因此大增,在吧檯上揉掉菸盒時,想起了下午出門時才剛買。

「再這樣下去會毀掉」,清楚聽到這個聲音,心虛的懷疑,我是否為友人眼中另一個過早就沉溺的酒鬼?朋友圈中,因酗酒而斷送自己前途的人是從來沒有過,那些早早成名的傢伙,只會因為酒而停止成長,就是所謂「出名後永遠只有那一套」。這種事當然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我連個正經事都還沒完成過,但成為前者(斷送前途的酒鬼)可能性相當高。

我想,還是節制點好,決定在這喝完酒後的大清早,開始過點正常生活。

欸,我好像還沒跟吉娜道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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