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2月29日 星期五

GUNS&ROSES---當代文化變遷探索課程

不想再聽到無關痛癢道貌岸然的文化批評(稱不上批評,只是說教),從小我們已經被教導夠多,這種用膝蓋就能接出下一句的理論,何必浪費一個學期來聽?為的不就是補齊通識學分,我真是作賤!大學教育應該是要促發學生思考空間,一旦淪為陳腔濫調,有何開課必要可言?太多學者不願觸碰尖銳議題,又不承認是出自於內心的鄙視與禁忌,只是一概以『道德』『尊嚴』說來駁斥,但社會『脫序』是擺在眼前的,為何不正視?古老的儒家道德思想的確有其珍貴的價值,不能說它老舊脫節,但面對多元化及多重衝擊的當代社會,若單一只用儒家學說來解釋豈不失之偏頗?

今日我未拂袖而去是基於對那鑽研儒家思想老教授的微薄尊重,只能稍微放肆的光明正大拿起六朝筆記小說攤讀以及吱吱作響玩起同學帶來的玩具來表達不滿,雖然有些鴕鳥心態,無可否認,這是對老師的一種羞辱。我想,比起破門而出應該是溫和了些。

明明就是沙豬心理,為什麼還要用充滿矛盾的言論來掩飾?瞧不起性工作者(他對這名詞嗤之以鼻,多次強調是『娼妓』),那嫖客應該更受輕視才對,這是商業行為,正是因為有需求才會有供給。什麼『唯小人女子難養也』,去死吧!你才是那甯媚者,一再討好搖搖欲墜的道德說,忽視當今社會現象。台灣近幾年才進入後現代,後現代的『泛性』逐漸萌現,但除了斥責同時,是否也該以開放的心態深探其原由?當然,不是用『道德淪喪』一言以蔽之。

古老的中國社會不乏此問題存在,只是在騷人墨客的美化下,我們只看到才貌雙全的青樓女子與文士的精神交會。揭開詩詞文藻面紗,還不就是赤裸裸的液體交換行為?(『液體交換』引述自wonderwoma與無知的姐弟對話)我說是對肉體的禁忌還否認,非得以精神論來辯白。我不相信那些人除了吟詩作對之外,不曾渴望把女人的肚兜扯下。若照教授的理論推演,性交的目的只剩傳宗接代。回歸他的『身體尊嚴』說,女體不過是從商品轉回生育機器罷了,會比較有尊嚴嗎?將性交易視為商業行為,但服務好的性工作者卻又被批評為『爛貨』,相當弔詭。購買商品時,人人一向希望『物超所值』,對於性交易,卻又存有相反的心結。那些男人(當然不是指全部)心態才可議,既要『消費』,又要罵從事性行業的女人,同情被迫賣身楚楚可憐抵死不從的妓女,認為她們節操高貴,若要娶為正妻,恐怕還會猶豫再三。現在已經沒有的納妾制度,其實不過是變相的性交易,只是從『每次計費』變成『一次付費,終生受用』。說來說去,該被討論的不只是女人吧?

老實說我對性工作者的態度一值是游移不定的,既非贊同,亦非排斥,因為我沒有深入研究過她們(或他們?)的立場,不敢妄下斷言。所以有時會痛責援交女學生的媚俗,有時又想替性行業辯護。但確定不移的是,我真他媽的討厭那些要『消費』,付賬又不阿沙力,只會在後面放冷箭的嫖蟲。不然就把槍收回褲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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