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2月1日 星期日

《燒陶人》-164

我是不是你日記中的那個又壓抑又窮極無聊的「妳」?

今天睡得晚,榮總是懶得去了,對於一些病痛總是一拖再拖,就像我曾經在半夜因為智齒而生氣一般,但是那兩顆智齒,至今仍好端端橫亙在口腔末端,很多懸而未決的苦痛,就這樣過去了。
我以為所有事情都能這樣風清雲淡的逐漸被抹去。

例如我一直想做個好女人。

從銀行走出,即使上週公司已宣佈封關,還是無法忍受偷懶的良心譴責,趕在三點半前跑了兩間銀行軋進票子。我對老闆說那該匯給他的十五萬已經入賬了,電話那頭他笑得開心。是啊,舊債不過年,而我還欠你多少債?

你看得到的,這一年我又悲哀又情緒化地淪陷,以一種極為糟蹋的方式虐待自己,卻也什麼都不能泣訴。我多希望你的耳朵是聾的,或許這樣我就敢在你耳畔說我愛你。往往在我們離開那短暫駐留的白淨床單的午後,我卻依舊一聲不吭,外面的太陽總是那麼大,我們默默的走著。就算我們睡遍了全台北市的汽車旅館,這個困境也許永遠不會改變。

但是我對你的愛,期限只剩下164天,在這之後,你仍會愛我嗎?

親愛的,我只能像個暴露狂在厚重大衣下只穿著絲綢蕾絲性感內衣,孤單地等著你垂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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